班鳐走过的路班鳐知道,人心的答案也在纯净的夜空中得到回应。虽则处处克制与幽深尚有回避最尖锐痛苦的嫌疑,但很好地还原了从诗三百开始悠悠传承的幽闷却又豁达的文人况味——人独自行过生命,蒙受玷污,承担罪过,痛饮苦酒,寻觅出路。
更愿意研究通透明净的海洋生物。
文化不是一天两天积累出的,韩国在致力于发扬传统文化方面下足功夫。
特别喜欢吃鱼的部分。黑白片确实有水墨调,工整但不匠气。丁若铨不侍君王,不奉天主,无论东西,只吸纳道义和学识,士大夫所论出世与入世,放到他师徒二人身上,出身不同导致分道扬镳,节气相近才有殊途同归。最后讲“活成飞升之鹤虽不坏,但即便满身泥泞,也可像兹山一样,外表黯淡却生机勃勃” 基本也是出淤泥而不染,“心中万不可蒙尘”。
核心文本就是一团浆糊,根本就跳不出它自己反思和批判的那个框架,不要说我希冀看到的列维·斯特劳斯的原住民主题了;韩国影视向来善于把严肃的问题低幼化,这种肥皂剧属性多少跟影片里那场直接阉割阳具的戏互文,指向一种可能是来自儒家的高超的断子绝孙文化;好久好久没有看到薛景求了;黑白摄影用那么高锐度的镜头,看久了眼睛比彩色片更累。
明明挺好的诗,非得用现代韩语给观众翻译一遍,这就掉价了啊。反观日本,哪怕是最反英雄最无厘头的《电锯人》的主角,还会一脸遗憾愧疚地说:我没上过学,不认识汉字。这可是商业漫画,而《兹山鱼谱》是严肃的文艺黑白电影。虽然韩国有很多值得尊重的地方,但这种强烈的扭曲感我身为一个中国人实在觉得违和。
他们那时注定要承受巨大的孤独,
人之有限事之无奈,贬谪不可归,苛政猛于虎。唯春花秋月山水苍翠大海无言。
理学和格物,入世和出世,民间疾苦声,自由平等观。若是流水账记录和商业片套路得以润化,真乃神片。海胆化身的青鸟也还是要躲在兹山中方能在污泥里飞过,任尔东西南北风。
无论治世还是乱世,不论是入世还是出世,人的选择可以有不同,来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,但是初心和最终目的不能忘,为自己求心安,为百姓谋福祉。
22-011. 前半部分真的不錯,雖然是黑白片但內容一點不無聊,可以看出來導演在構圖方面真的下了功夫。最後三分之一処劇情有點崩了,其實可以增加一點弟子和老師政見不合的鋪墊和細節,這樣弟子最後的轉變才不顯得那麼突兀。 男主一顆赤子之心,想學以致用報效祖國,沒想到宦海浮沉,多少黑吃黑的內幕,苛捐雜稅繁重到令人難以置信。好歹他還能有退路再回玆山,那些百姓呢?唉……苛政猛於虎啊!儒家最後成了統治中國最重要的思想武器,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儒家傳達的觀念是非常符合社會發展的。取之於民用之於民,水能載舟,亦能覆舟。 就像V里説的,政府應該怕人民,人民不應該怕政府。
黑白的影像增强了电影感,后半段的时间跳跃又狠狠地削弱了电影感,整体还是比较娴熟的韩国电影工业套路。从程朱理学到认识论的觉醒,但是扯到天主教是有点离谱了。且前半段谈认识论,后半段的发展又回到了对程朱理学的旧社会批判上。结构上为了故事戏剧性,在主题的发展上做了奇怪的颠倒。是有点对不起《兹山鱼谱》的标题,最后偏离了认识论该有的启发意义,让一部本该如《天演论》般拨云见雾的专注,成了一曲默默的挽歌,格局小了。
高人自在人间,高人从不被世人认可。道理都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,但又不是强加于你我心上。黑白画面真是太好了。
知识分子下乡,乡下人有了知识却要进城当官赚钱。才发现有了知识后,就过不惯中饱私囊了。知识分子一旦脱离了劳动人民,知识分子的身份和剥削阶级本身就是矛盾的。这鱼谱的历史地位相当于法布尔的昆虫记。这个编剧应该是不知道中文互联网上海螺姑娘的段子,突然出戏。
薛景求青龙影帝了,不得不说他在这部片子里十分迷人,这是我心里真正儒家学者的形象,不拘于物,超脱于时代,多么美好的人啊,道袍纱帽的风流令人心醉。
拍得既通俗又通达的历史片,民族主义和政治批判的表达也不那么生硬教条。希望有天能看到黄州惠州儋州的故事,而不再是帝王将相的爱恨情仇。
想到梁漱溟和其他近代东亚开明之士,相似的儒学浸润的东亚人文心态,在西学东渐的冲突交融下,怎样坚守自我精神阵地,怎样不惧两股势力的拉扯而孑然一身呢。「我由性理之学接受了天主学,而国家却不能容纳一个渺小的我。」在天主教和儒教同为政治的砝码时,选择脱离政治漩涡的中心,记录下海鱼、海虫、海鸟与海兽,联想到许多经历迫害的文人的生涯后期(如沈从文写作《中国古代服饰研究》),大起与大落,出世与入世。虽然满身污秽,但海阔凭鱼跃,黑山也是慈山。把东亚儒教文化用影像诠释最到位的,还是韩国。(薛景求太适合这样落魄但风骨依然的文人墨客了了
主题散漫,感觉没什么重点。理学与基督教,读书与功名,官场与理想,每个点都一带而过。以传记来说,故事说得蛮轻松的,不知道跟这个散漫的主题之间谁成就了谁,总觉得动不动走神。同样的鉴于叙事和主题的随意,这个黑白镜头非常没意义,有种硬拗出点装逼气质的嫌疑,怪怪的。
“若不能按自己所学的来生活,便按自己的性格去生活。”
很感动。山野与庙堂,流放与仕隐,知识的来源与去处,性理支票的清议与微末作为的冲淡都是某种坚持,都是是山非山还是山的过程。刀尔登写过流放宁古塔的张缙彦,身处中西之间的徐光启,都是很好的素材,都可以挖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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