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焦、推拉、黑白、除了角色空无一人的镜头……
我只想说,那些没有快进完整看完此片的柏林电影节的评审以及观众,真是让我佩服。一句话,电影不应该是这样子的。
全片都可看作一场关乎电影创作的自我指涉,从早期痴迷于雕琢结构到此刻随心所欲举重若轻,洪无疑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创作境界。片尾的影像既是一种真实的在场又充斥着梦的呓语,倒不如说是一种纯粹的创作冲动——影像在完成的刹那便如烟雾般消散,从而完成了对自身的忘却。
我晕!本人倾向于是敏后和洪导结婚了然后度蜜月时顺便随便拍了部电影
无语,洪老头怎么还换着花样撒狗粮啊。对洪老头这种絮絮叨叨自我表达的电影越来越没兴趣了。单纯想看一眼敏姐,过得好我就放心了。但凡让敏姐露个正脸,魅力秒杀所有人。
与其说这是小说家的电影,不如说这是导演的生活录像。洪尚秀再一次用他和金敏喜的灵魂爱情撑起了一部电影。台词依旧是文学式的,但静止空间的大篇幅对话到底是不是电影呢,电影不更应该是没有台词也能够运转下去的吗。
这部洪常秀看的真舒服
与其说是写给金敏喜的情书,不如说是给创作的。在生活中躲避和被躲避,苦撑和放弃,终于到了要修复生活的时候了,一瞬间的彩色,互道爱意,47分钟以后还是要结束。留下的是恨恨的,戒不了的烟,停不下的酒。如果说导演创作是分割出的自我,洪尚秀分出来的越来越像是自己的灵魂了,他最早是怨恨自己、怨恨人、怨恨机缘、怨恨感受、现在是怨恨生活,但也只能挣扎着从生活的水面探出头来,猛地呼吸一口。彩色当然美好。洪尚秀幸福啊。
没有金敏喜的洪尚秀是无目的顺滑的随性聊天,有金敏喜的洪尚秀是有目的并陷入僵局的无趣硬聊。演员们的尬笑倒很有趣…
“自由”的拍电影。是从这部看到洪常秀他的理念。从这部片子开始才看出,他为什么放弃摄影组和一切技术,回归亲手操作展现现实与电影的互文。当金敏喜和摄影背后的洪常秀互相说「我爱你」和金敏喜被风吹得不断眨眼还一直看着洪常秀的眼神,他两个在电影与现实两个时空重叠,此时,洪常秀的主题不再是一层不变地不断重复自己,他的生活或许有了新的进展。小女孩的设计可能是私人的(不能喝酒的金敏喜说要处理生活上的事),或许吧。
4.5 洪的“粉丝向电影”。像是《引见》与《逃走的女人》的集合体:不断引见人物关系的同时也不断逃走,远离熟人,俨然是有趣的闭环章节。实验也还在继续,从《引见》男性敌对的一体两面,到《小说家的电影》中女性的理想化同体,洪常秀依然在肆无忌惮地诠释自己“情境”电影观念下无限的概念创作可能性,甚至展望电影之外,玩起了媒介的转换。“小说家的电影”向观众诠释什么是洪常秀的电影世界:如何传达生活中舒适的真实、如何同讨厌他的人拌嘴、如何赞美爱人与志同道合者,但最后洪经由金敏喜走出影院后的怅然若失,依然把对于电影的感受权交还给了观众:“我爱电影的真实与舒适,拍完后我就只一个劲背对着人群抽烟,至于荧幕前的你,则可爱可恨,爱咋咋地。”如今的洪,恢复了自信、洒脱,还多出了几分可爱。
不觉得像女版《引见》,小说家和每个人都认识,所以更应该算把暗涌引流到水面。也比《引见》更好懂,对话一如既往地典中典,这次“自愿”“浪费才华”的“成年人”有两个,回声放大的感觉就特别鲜明;而且甚至巧思无限地挪用到老洪本人对金敏喜的回声。从未出镜的丈夫是洪尚秀,狂饭小说家也是洪尚秀,只不过小说家拍完电影陷入激烈共鸣后的空虚,而洪尚秀始终拥有金敏喜。
语言变成手语之后还会有诗意吗?金敏喜光靠动作能让人感到爱意吗?答案似乎并没有撼动语言的地位。这部显得如此尖酸刻薄,所有的讽刺都在李慧英一声声冷笑中。甚至形成了一种尴尬的幽默感。我太爱她在听到别人的夸奖后,喷吐而出的“我?”,愤怒、尖利、苦涩,像一把毫不留情刺向自己的剑。
最终随性而出的,是一部小说家的电影,某种层面上,这也是如今洪常秀的创作状态。就像片尾金敏喜手持小花的段落美好又自然,使人已无法分辨这是生活状态的记录还是刻意编排的演出。一切都回到了李慧英自我阐明的那句解读,「那个虚构的故事不会阻碍真实事件从我建立的情境中发生」。
《引见》《在你面前》《小说家的电影》,说实话连着三部,实在让人产生了审美疲劳,甚至略微有厌烦感。翻来覆去那么几句台词,导演、演员、诗人、制片人、小说家等等等等各路文艺工作者一边走着、站着、坐着、喝着一边商业互吹,“我是你的粉丝,见到你真荣幸”“你的作品实在太有魅力了”“你一定能写出、拍出、演出更好地作品的”balabalabala,真是越听越不是滋味。还好这片子还能看看金敏喜,洪常秀我是看够了。
“天色尚早,但是很快就会暗下来。趁着白日漫漫,我们一起去散步”。捧着花哼着歌的金敏喜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。“我爱你”。“我也爱你。”
纪念第一次大荧幕看洪,过曝的瑕疵反而营造了梦境的氛围,结尾快要哭出来
有时我会觉得,洪常秀已经抛弃了语言(这种喋喋不休的韩国格律),语言只是动作的尴尬之际下意识流出的东西,并不重要,和他的镜头一样,完全平铺,观众自行攫取。重要的只是关系、关系里的尴尬、和尴尬过后松绑之一瞬的真实。但这部的真实直接僭越了,已经从前作难以预测的偶然行为变成整个叙事的扳机,结构也连带着消融了,演员也由此松脱了,连那种执拗的自反都变得温暖了,这是一部真正粘连着洪片余温的“新作”。(还有,过曝就一定是技术错误吗。
表象是创作力衰竭,进入瓶颈期后因一次重逢、一种偶然、一场会晤而顿生的灵感再现,这种灵感是创作者有意为之的、带有目的性的自我挖掘与试探,试图在灵感匮乏的时期以崭新的形式激活另一条思路。内核却是几次创作飞速蜕变,创作力只增不减,从文本到形式在细微处呈大幅变迁,神来之笔屡现,这种蓬勃的创作态势在其当下的阶段成为某种步入大师殿堂的证言。值得深究的是,在表象与实质内核间,文本用以反讽的作用以及其实际目的。连贯风格的同时,仍以令一般观众无法察觉的文本变化来隐藏其内里深刻的蜕变,从细微的变化中掌握叙事的主动权,在影像真实与否的疑问中传递超脱于一般电影语言所能给到的信息。色彩变化只为一束花,一个镜头特写只为纯粹的真实与烂漫。短暂的几帧画面把先前平整的叙事给打破,影像与现实进行互文,电影成为其收纳生活的艺术品
语言变成手语之后还会有诗意吗?金敏喜光靠动作能让人感到爱意吗?答案似乎并没有撼动语言的地位。这部显得如此尖酸刻薄,所有的讽刺都在李慧英一声声冷笑中。甚至形成了一种尴尬的幽默感。我太爱她在听到别人的夸奖后,喷吐而出的“我?”,愤怒、尖利、苦涩,像一把毫不留情刺向自己的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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